樱桃

谦斑,有尔,嘉斑这样,洁癖不要点哈!

只是想写点小处男们的对话~

 





“你还会去打棒球吗?”斑斑低头走在后面,用手里的树枝打高到他们膝盖的野草。

“不去了啊。”金有谦走在前面,他走过的地方野草都被他压向两边,或者被他踩在脚下。他走得认真,回答像是躲在树洞里矮子精灵寂寞多年后沉闷的自言自语。

“为什么?Jackson哥每天都在问我你什么时候来,你什么时候放假,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“讨厌打棒球。”

.“....啊...这些杂草也太讨厌了,刺刺的,有点痛啊。”

“你应该穿运动裤来的。”

“这没得选吧?”

“嘿嘿嘿”。

“你笑什么?”

“你着急的样子一定很好笑。”

“切。”

“Jackson哥一定很想看。”

“......没劲啊,什么时候到头,你上次来到过头吗?”

“嗯……没有吧,我不记得了。啊——”

金有谦回过头,看见栽倒在草堆里的斑斑。“你没事吧?”

“痛啊———”

“哇,你的眼泪在闪光诶。”

“是月亮啦,啊,你怎么这么悠闲,快扶我一下啊!”

“哦哦哦,哈哈哈哈,你的裤子破了耶。”

“哇......无语了金有谦,你好烦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”他笑得停不下来。

斑斑皱着眉,赌气坐在地上不起来,用手肘撑着地。

“所以为什么啊?”

他被堵上了嘴巴,“你好烦啊,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。”

“Jackson哥好惨。”

“是啊,各种意义上。”

“回去吧,回去看看,说不定他还在那里。”

“如果你盼着他好的话,应该是,说不定他已经逃掉了。”

“哦,是耶……可是,好像见他啊,说不定他还在找我们。”

“不会啦,谁都不会的。诶,你听见了吗?”金有谦突然警觉起来。

斑斑还坐在地上,被吓得颤抖,“啊...不是吧,这么快......”

“你腿软了吗?快起来吧,继续走吧。”

“呜呜呜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。”斑斑从地上起来,一边走一边摘掉手肘上的杂草根,它们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凹进去的纹路,有点像被田垄围起来的水渠,红红的,是下过雨后太阳射在地上的光。他拍拍它们,比牡鹿甩掉身上的水还要熟练自然。

“就是这样啊,斑。”

“我想回去,我想打棒球。”斑斑一边走一边哭唧唧,他还在抖落身上的杂草,它们就像黏在他身上了一样。他烦躁地跑到金有谦的前头结果沾上了更多的草屑。

“......他真的这么问你吗?”他们继续向前走,金有谦在后头伸着脖子问。

“谁?”。

“他啊……”

“哥?”

“啧......”

“是哦,大家都很寂寞,缺了一个人很难继续下去啊。本来那块空地明年就要盖楼了啊,哥想为大家争取更多的时间聚在一起。”

“他收到了吧?offer。”

“嗯。本来要走的啊,明年的这个时候。”

“嗯。”

.......两个人沉默地向前走,渐渐地斑斑又落在了后头。

他问,“你觉得可怕吗?”

“你指哪个?”

“现在。”

“还是没说清啊。”

“Jackson哥可能死了哦……”

“啊...这个啊……不知道,刚刚一直在又跑又走,没来得及害怕。说到底,这是我的主意吧,如果现在害怕的话,一点也不像男子汉。”

“你本来就不是吧”斑斑小声吐槽。

“听见了哦。”

“嘿嘿嘿。”

“棒球是件开心的事。”金有谦突然来了一句。

“当然啊!”

“喂,你小声点啊,说不定他们就在附近啊。”

“你别吓我啊!”

“哈哈哈,清谭洞第一男子汉。”

“烦人,金有谦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”金有谦小声笑了一会,然后认真的说,“真的很开心啊。”

“那为什么要跑掉呢?”

“不知道,就是很自然的,很忙啊。”

“骗人,Jackson哥知道为什么,但他也不肯告诉我,你们俩都一样。不对,你们俩有秘密才这样,啊———没想到我也有别排挤的这一天”他假装小泣。

“抓马。”

“切。我们能出去吗?出去了一定要再最后玩一次棒球。”

“两个人怎么玩啊?

“接球也可以啊。””

“哈,没志气,死里逃生的人竟然只想要棒球。是男子汉就要......”

“就要?就要什么啊金有谦~”

*涨红脸*“切。”

*

“哥和我也有秘密哦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你不好奇吗?”

“他和所有人都有秘密,没见所有人都得意。”

“啊......你这人真的无聊。”

“才没有吧!正常人谁会对别人的隐私那么感兴趣,不知道就不知道啊。”

“吼,你假。”

“切。”

“Jackson哥真的很厉害啊……”

“每个人都这么说,没意思。”

“他肯定会很害怕,还要大呼小叫,抓紧旁边人的胳膊。”

“那是。”

“被人依赖的感觉很好吧。你看,虽然哥不是女生,但很懂让对方从心底里得到控制上的满足啊……”

“你好专业。”

“本来就是这样嘛,即使我这样瘦瘦柴柴的人有时候都能被他依赖,真的很神奇啊,如果可以,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想要体验吧,谁会反感啊?你会吗?”

金有谦沉默,不知道怎么回答,就只好接着向前走,两个人都没说话“可他是哥啊……”

“你听起来很不甘心,还是不满啊?就因为这个吗?其实说到底,有谦有时候更像哥哥啊,不管是去和经理交涉还是被对手挑衅。大家都很好奇有谦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是不冷静的。做事干脆像点孩子,会轻松很多啊。”

“当然不是!啊,你完全偏题了吧。这就是我啊!再说我哪里不像孩子了,我可是正当16岁的青春期少年诶!”*脸红

“啊......真搞不懂你。”

两个人都有点疲惫,他们放慢脚步。斑斑突然停下来,指着一个墓碑。

“啊,我认识这个人,他去年得肝癌死的。真的很莫名其妙啊,昨天还和儿子在河边玩接球,晚上就倒在自家院子里,第二天就住进医院,等着爬完重症殡仪一条龙。他还经常和Jackson哥一起打球呢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嗯……可能在认识你之前吧,他们经常在一起打篮球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联系了,再后来就经常看到他带着儿子在我们附近的空地玩接球。儿子好像和我们差不多大......不过真奇怪啊,这么大了为什么还和自己爸爸玩球呢”。

“我们也才16吧。”

“足够了吧,哈哈。”

“Jackson哥好像不大喜欢他们在我们附近打球,每次他和他儿子出现的时候,哥的表情就会变的很复杂。”

“你观察的真仔细啊……”

“呃,我的梦想是警察哦!”

“扯。”

“而且哥很好懂吧,什么都写在脸上。”

“这倒是。”

“总之死啦就是死啦,他死之后,我们活动的场地变大了不少呢!”

“哇,你这话说的,我们可就在墓地啊,天谴可说来就来。”

“我住嘴。”

“我觉得他还活着。”

“吓!你说他吗?”*指墓碑

“当然不是!Jackson哥啦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“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。”

“不是啊,就,我也不知道啦……嗯……”斑斑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,他挠挠头,“我听见他哭了哦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们逃掉的时候,我听见后面有哭声,是哥发出来的。他一定很绝望吧。”

“.......”

“哇,金有谦,你哭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但是他扭过头去,然后发出响亮的吸鼻声。

“哈哈,你还真好骗。假的啦假的啦,我什么都没有听到,那时候被你拉着,就顾着跑,耳朵边都是风声,听得到才有gui了。好啦,你别哭了。”

“啊——都说没哭啦——”

“哈哈。”斑斑大笑,然后借擦汗抹掉眼角的眼泪。

*

“快到头了,斑。”

“哦,那真太好了。”

“可能是铁门,到时候你先踩着我过去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当然是我先过去,我可是长辈吧。”

“矮个先辈。”

“吗的。”

*

“到了。”

“这么安全的到了,真的不可思议。你觉得刚刚发生的是真的吗?说不定是Jackson哥的恶作剧哦。”

“你会和他一起骗我吗?”

“干嘛突然这么说啊,要真是恶作剧也是我和你一起被骗吧。刚刚一路狂奔过来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啊。看,我还把裤子磕破了,真不可思议,我打了这么久棒球都没破过裤子。”

金有谦沉默地蹲在地上,让斑斑踩着自己过去。斑看看四周是安全的,准备踩上去。

“我知道哦……你和他的事情。”

“啥?”

“你们两个人偷偷躲起来的那天。”

斑没有踩上去,他停了半秒然后把脚放下,后退看着金有谦。

“我看见了,后来我跑掉了。”

“金有谦......”

“我知道被排除的人一直是我。”他一直蹲在地上,看着地面,用手去拨弄那些草,拨开来再合上,发现几只蚂蚁,用手指碾死它们。

那也不至于.....

“嘛,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。”他拍拍膝盖站起来,又拍拍腿的两侧,仔仔细细地抖掉不存在的灰尘。然后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
“你生气了,从那个时候就之后在生我们的气。”

“只有对哥其实,他很狡猾啊...”

“可是还是很喜欢他啊。”

“你不要哭。”

“你也不要。”

 

*

“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?”

“啊?就......接吻的感觉啊。”

*苦脸

“哇,你那什么表情。人怎么可以做到这种表情。”

“除了他,你还亲过别人?”金有谦接着问。

“唔,那倒没有啦。但这你叫我怎么说啊,接吻就是接吻啊,怎么形容都很奇怪吧。”

“哈,不愿意说就算了。”
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金有谦,明明是你先问的。”

“你又没如实回答。”

“哇,态度真恶劣。”

“切。”

走了一会,斑斑突然发问。

“那你亲过别人吗?”

金有谦回头,脸憋得老红,“没有......”他带着憋屈的语气回答。

“哈哈!我就知道。”

“滚啦。”

“那要试试吗?”

金有谦一脸问号,“你好随便。”

“都这个时候了,反正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吧。”

“呸呸呸”他猛个停下来按着斑斑的头让他吐掉晦气。

“呸呸呸。啊,真烦啊你,明明是你...”没说完,两个人还保持着刚刚一起弯着腰的姿势,金有谦亲了上来。

“一般般啊。”分开后金有谦吐槽。

“真傲慢金有谦,谦虚点啊谦虚。”

“哈哈。”

 

*

“金有谦,我想活下去。”

“我也想。但你能不能老实走路,这样会把它们吸引过来的。”

“可我也想快乐啊。”

“蹦蹦跳跳不会快乐,好好活着才会。”

*

“金有谦,我也生过你的气,但是现在我原谅你啦!”

“你也有脸?”

“人皆有权。”*握拳

“为啥生气?”

“这,怎么能告诉你。”

“吗的,那你说个屁。”

“哈哈,逗逗你。你太紧张了啊。”

“没有,是认真。”

“一样啦。”

*

“金有谦,我死了你会哭吗?”

“你怀疑我。”

“我现在没有搞笑。”

“呃,会啊。”

“哈哈,我也会为自己哭的。”

“滚......”

 

*

“哥很喜欢棒球啊,他已经高三了,又不是体育保送生,还每天抽时间出来打棒球,很辛苦诶。亲亲的时候都会睡着。”

“后面那句就不必了。”

*

 

“回到原点了……”

“怎么会......我们从南大门进又从侧门出了?”

“是...是吧。”

“那现在该怎么办?”

“你想去找他吗?”

*沉默*斑斑思考了几秒然后点头。

“他可能已经死了哦斑。”

“那也想见他啊。你呢?”

“啊......我们真的没救了。”

“比死还绝望吗哈哈哈。”

“你还笑得出来。”

“说不定他现在在河坝边上一边玩假肢假血一边想着怎么耍我们呢。”

“那我还说这都是梦勒。”

“你想在梦里亲我吗,金有谦,原来你......”*捂嘴

“我想在梦里揍你才是真的。”

“哈哈......想见,不管是你还是哥,梦里还是现实,都想见到。”

“贪心鬼没好下场。”

*我全都要.jpg

“走吧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 

*

“人不在。”

“或许他跑掉了。”

“可是好多血啊,这是真的吗?”

“你尝尝。”

“我才不要。”

“血沿着下去了。”

“到河坝底下去了。”

“要下去看看吗?”

“我害怕。”

“你不是想见吗。”

“可是万一他不在呢,万一这只是个玩笑,万一他已经……”

“你想游泳吗?”

“你不害怕吗金有谦。”

“怕啊。但是就算是尸体我也想要见。”

“我们会淹死哦。”

“那我可能比你还想见他,你会帮我们吗?”

“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啊。”

“哈哈。”金有谦向对方伸手“走吧,我们去看看。”

斑斑小声嘟囔“我可能是疯了吧。走吧走吧。要是大家都活着,棒球可不能再逃了。”

“知道啦,我一定会来的,你可别被我打趴下。”

“吹牛。”

 

 

*

上岸之后我一直都在走,沿着河不停地向前走。我觉得可能会在沿岸的地方见到他们,所以我不知疲倦地走下去,深夜里我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也失去了理智,在这种最恐怖的时候强迫自己停下来,验证理智。但总归谁也没有遇上,从他在我们眼前被人群吞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,再之后就完全只剩下我自己了。我又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还在水底,不然为什么我会时不时喘不上气,耳边出现嗡鸣。我总归什么都不知道。只是走个不停。

偶尔有火车超过我,像条银色的线虫,内部空虚的黑洞,里面有此起彼伏的人的尖叫,却从没见过人。我想过或许他们被装在车上,不管是尸体还是他们自己,或许他们就在那上面,饱受折磨。我试着去追上它,但无论如何,它消失得飞快。后来我在河滩的上方看见断裂的桥梁,便淌水去寻找车辆的残骸。最终什么也没有找到,他们究竟去哪了,活着还是死了。

最后,我以为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,在我们逃亡的时候,在墓地之外的空间里时间里,一场巨大的屠杀夺去了所有人的生命,而我夺去了我唯一的同伴的生命。所以对于那些消失的人,我和这个世界处于同样的需要赎罪的地位。不过后来我才明白自己不得不走下去的原因居然还有很多,比如我重复行走就像以前重复说谎,但不管走多远都不能抵消那些谎言的数量。我想,如果当时他知道了我和哥哥真正的秘密,虽然当时痛苦,但说不定他会对我说更多,甚至劝我往回走,一起逃的更远,至少不至于如此,甚至他自己丢掉性命。







*以防各位看的糊里糊涂,小ps一哈,大概谦约哥和斑出来,结果就是哥当着两个人的面被吃啦哇哇哇,两个人跑到墓地里,一边走一边聊,结果大门进侧门出又回到原点了=.=(没有被吃到很幸运呢)至于那个谎言,当然是哥处处留情啦卡卡卡。

只是想写对话所以很随意,看着高兴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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